【鲨鸟】《狂乱》
《狂乱》
#cp:鲨鸟【归溟幽灵鲨x艾丽妮】
#因为目前为止都没有看过剧情,所以有私设的if,注意
#灵感来源是@微笑的猫 老师画的【血统压制】,没有经过老师的同意就擅自yy写了,很抱歉!
#主要是觉得小鸟那样子好像发了狂【我看你才像发了狂】
#可能ooc注意
#文笔渣烂注意
静默的海吞没了她,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,没有一个字听得懂。但每个音节都很清晰,像它们唯恐她听不见。
怪异的发音鼓点一般敲击在她的心里、敲击在她的血液中、敲击在她的灵魂里。
提灯的火光在水中浸润,那点烛火微弱、恍惚,随着她的苦楚沉浮。
仿若不知出处的狂风席卷而来,胁迫她在最中心旋转。即使小鸟这时已经想到了要拔出剑来摆脱这个恶劣的情况,她也无法做到。
昏暗、沉溺,鼓点般的话语。在扭曲着她的存在,眼前是幽暗的蓝色,它们拽住她——
下沉、下沉、下沉……
它们吞没了小鸟,提灯的火焰虚弱至极……
喑哑的声音在说话、那话语自海水而来,那语调像极了小鸟自己。
她想开口反驳,驳斥它们拙劣的模仿,可是张口便是咸味。
海水、海水、还是海水……
想要逃跑、但打湿的羽翼使她根本逃不掉。
【艾丽妮。】
拽住她双腿的存在呼唤着、嘶哑着,用小鸟一样的语气,用小鸟一样的声音。它们为使她能听懂,因此模仿、因此变化。
缠住艾丽妮的逐渐变得不像是非人之物,她低头望向深渊,那东西有了手、有了眼、有了形。
她是、她是、她是——
她是谁?
我是谁?
【艾丽妮。】
不要听。
【艾丽妮……】
不能听。
【艾丽妮——】
那不是伊比利亚的语言,只是发音类似,是某种东西震动喉管发出的相似词句。
【艾丽妮,来这里。】
所以不要听。
【来这里,艾丽妮,拿起你的剑、拿起你的手炮,跟我来。】
她做不到。
【艾丽妮,你睁开眼睛、看看我。】
不可以。
【看看我。】
明明已经撑到现在了。
海的深渊,有着幽暗的蓝——
她想着,艾丽妮低下头看着。
【拿起剑来,艾丽妮。】
它说着,拉起艾丽妮的手,将她的手带到腰间:【拿起剑来。】
她重复了一遍。
“你不是我。”
【错了。】
她帮助艾丽妮拔出腰间的细剑,在这之后仍紧握艾丽妮的手:【我们血脉相连,我们理应是对方、我们就是我们,艾丽妮——】
【我就是你。】
我们理应是对方。
我们就是我们。
艾丽妮,我就是你。
船员们发疯似地喊叫着,原地掩面哭泣,跪在甲板上胡言求饶。
吵闹得连海浪声都听不清了,海水开始变得乌黑、平静得像面镜子。
她拔出长剑,拿起手炮,一步一步地走着,踏过被海水打湿的船板,走过船员们的身边,船员们痛哭流涕地看着她朝前走去。
【跟上她。】
有如约定俗成似的想法或是某种强硬的号令。
船员们纷纷露出非人的半截身躯,从船板上起身,鳞片在他们身上扩散,潮湿的气息涌上鼻尖——
干燥。
长剑划过船板发出金属的声音,刺耳又尖锐。
干燥。
她哼起歌曲,却面无表情。
干燥。
船员们跟随着歌声。
熟悉的歌声,熟悉的语言,熟悉的身影——
船员们跟着她的步伐。
但陆地上充满干燥。
她走上甲板,海风拂面,吹起她白色的发丝、黑色的羽。
唯有海底是它们的家园。
“可怜的小鸟。”
手里提着链锯的鲨鱼叹了口气,她和另外两人一起站在甲板上,腥咸的味道塞满她们的嗅觉:“醒醒,小鸟你本应在天上飞翔才是。”
而不是沉没在海底。
艾丽妮举起剑来,一个不属于她的笑容浮现在脸上,灰色眼眸中那点赤色鲜红,在黑夜中发亮——
她现在已不是小鸟,是游弋在海中的族群。
【lshar-mla】
它们呼唤着某个名字。
【回归吧、回归大群吧。】艾丽妮说着,身边的船员们便像得到了命令般怒吼着冲向三人。
直到被锯成两半,或是被串成肉串,也没有停止。
海水突然翻腾起来,恐鱼低吼着爬上甲板,来到艾丽妮的身边,来到船上的战场。
“抱歉,队长、斯卡蒂,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办,所以这些恐鱼暂时就都交给你们了!”鲨鱼挥动链锯,锯开一条狭小的通路,这条道路通向她的小鸟。
无需任何回答,歌蕾蒂娅和斯卡蒂早已心领神会,只需目送鲨鱼向前。
“可怜的小鸟,潮湿已经令你的羽翼无法扇动了。”劳伦缇娜的攻击被长剑挡下,她旋身躲过手炮的子弹,硝烟中,艾丽妮沉默着架开她的再一次攻击:“想必那一定很难受吧?”
【花言巧语。】
小鸟皱起眉头,她本想抬剑拦下来自身后的攻击,但拿着手炮的手腕反被对方狠狠扼住,鲨鱼没有想着伤害她,而是制住小鸟的行动。
干燥、爬上陆地的阿戈尔人无比的干燥。
没有族群、毫无血亲之意。
连海的爱意都不允许。
【放开我。】
小鸟挣扎着,手炮被迫从手上挑落,鲨鱼的气息覆上她后背。
“不要沉迷进去,小鸟。”劳伦缇娜架住了对方的长剑,用链锯将剑尖卡在甲板上,她轻吻艾丽妮的耳尖,叹息般继续道:“让羽翼放松开来,飞起来吧,小鸟……离开潮湿的海底,回到干燥的天空。”
言毕、劳伦缇娜的利齿在肩头刺破肌肤。海水翻涌着,却远不如血液带来的腥臭,刺激性的疼痛与气味拉扯着艾丽妮的身躯。
听不见了。
那些声音、那些歌声。
以及自己的话语。
都听不见了。
发亮的赤红眼瞳闪烁着。
小鸟浮上海面,挥动起翅膀、直到那红光自其中暗沉。
“劳伦……缇娜?”
她轻唤身后人的名字。
“记住这个忠告——不要靠近海面,可爱的小鸟。”嘴角还带着艾丽妮气息的鲨鱼替她舐去鲜血,疼痛则带着她回归。
在伊比利亚的书面记录里,记下了这场小小的、年轻审判官的经历,尽管她自述那是一次【发狂】的旅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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